漫山遍野的黄色的小野花,牛儿羊儿们成群结队的在野花丛中嬉戏,追逐,周围是连绵不绝的山群,微风拂过,大片大片的草丛和鲜花都随着风吹来的方向摇晃,好一副悠闲自得的画面,两人都被这样大气磅礴的画面深深吸引了,一时无言,只是静静的听着风吹过草丛的声音。
终于,栖蝶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祈玉寒紧紧的握着,面上一红,快速将手抽了出来,看着略略不好意思的栖蝶。
祈玉寒坏笑道:“怎么了,小蝴蝶害羞了。”
栖蝶别过头:“叫我栖蝶,”总觉得被叫小蝴蝶很是亲昵,“那,我便叫你蝶儿,怎样?”算了,总比小蝴蝶好吧,栖蝶也就由着他了,看着远处飘起的白烟,许是有人家,两人朝着那烟的方向走去。
这村落建的极为巧妙,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从远至近的从每家门口流过,整个村落的分布便是条带状,这条河流似一面镜子,放眼过去,整个天地都分为了两份,只有岸边那一条线作为分界线,水映着景,景接着水,似梦似幻,分不清哪里是岸哪里是水。
两人也算是见多识广者,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布置的村落,更引起了她们的好奇,快步走过那条连接两边的小桥,桥边立一石碑,不似这个朝代的产物,看样子已经年代久远,上面赫然写着雾隐村。
背后传来声音:“你们是谁?”语气严肃,转过身来,面前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,脸上满是沟壑般的皱纹,拄着一根木质拐杖,一条龙纹活灵活现的绕与拐杖之上。“老人家,我们乃是过路的旅人,无意中闯进来,还请您能原谅。”
老人见二人面貌皆人中龙凤,风度翩翩,想来也应该不是坏人。便稍微放下戒备:“既是无意中闯进来的,那便速速离去。”
祈玉寒看看天空,“天色渐晚,若现在出去,只怕是要露宿荒林了,我倒没什么,只是我这兄弟,身子不如我这般强壮,夜里本就性寒,哎……老人家,您看,能不能行个方便,借宿一晚,”他这一席话说得合情合理,老人为难的皱了皱眉头,看着恭敬的祈玉寒,又看看站在祈玉寒旁边的栖蝶,和他一比,确实显得单薄了许多,可谁又想到她是个女子呢。
为难的开口:“你们住一宿本是没什么,不过最近我们村子……”见老人家踌躇不决,祈玉寒语气温和道:“老人家,你们村子怎么了?要是遇上麻烦了,但说无妨,兴许我们还能帮上忙呢?”
老人思索再三,终于下定决心,将一切娓娓道来:“我们村子建立时间在很久以前,由于地处偏僻,外人很难发现进来的路,我们也都呆在村子里,很少与外界交流,久而久之,便形成了孤立隔绝的一个地方,这本也没什么,大家都自给自足,也都其乐融融,从来也没出过什么大事,不料半月前村里许多人都纷纷病倒了,连张大夫也都病倒了,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看着村里人纷纷都病了,我实在是……我不是不想让两位公子借宿,只是担心这怪病要是连累了你们,老朽罪过了啊。”
老人满脸悲怆之色,这怪病倒是引起了栖蝶的注意,开口道:“不知得了这怪病的人都有些什么症状?”老人眼带疑惑的看着栖蝶。
祈玉寒解释道:“老人家,我这兄弟从小学医,想来应该能帮上一些忙的。”老人喜出望外,连忙拉住栖蝶,“小兄弟,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,”
祈玉寒倒是心里很不快,不露声色将老人的手移了下来,“老人家,你不要担心,你先将事情说一下,好让他心里有个底,”
“好,好,半月前的一天,那日小风在田里干活,突然间晕倒了,大家都以为是他劳累过度,叫了张大夫来诊断,也说并无大碍,大家也就不以为然了,谁知,谁知他一直没有转醒,就在他出事不久,村里其他人都断断续续的昏迷了,症状和他一样,怎么都叫不醒,但是气息还在,无奈张大夫也倒下了,村里其他人都人心惶惶,都怕明天就是自己了,我便遣了几人出了村子,让他们去外面找一些大夫来救救我们,我日日在村口等待,可是都没有等到他们回来,想不到等到两位公子,两位公子一定要救救我们啊。”
说到动情处,老人竟是声泪俱下,栖蝶也于心不忍,开口道:“你带我们去看看那些病了的人,我现在不能妄下定论,等把过脉再说。”
“好好,你们跟我来。”老人收起眼泪,连走到前面带路。二人静静的跟在身后,进了村子,才发现人流稀少,大多为妇孺孩子,而男人却很不多,大家看着他们二人的眼神大多是很新奇。
走到一间木屋前,老人停了下来,转过身来对他们说道:”两位公子,这便是小风的家了,他是最先得病的人。”推门而入,屋内设施简洁而温馨,不过房间笼罩着深深的沉闷气息,一女子坐在床边黯然神伤,床上躺着一人,想来便是那小风了。
三人的脚步声惊醒了正在哭泣的女子,她蓦地转过头,看见了这几人,手忙脚乱的抹着脸上的眼泪,“村,村长,他,他们是谁?”原来这老人竟是村长,
老村长缓缓走过来:“这两位是外面的人,这位公子从小学医,说不定能救小风呢,”这女子听到此话,喜出望外,一下子扑过来跪在地上拉住栖蝶的衣衫,“求公子救救我家相公,一定要救救他啊……”
栖蝶看着哭得像个泪人的女子,将她拉了起来,声音还是冷冷的:“让我先看看他。”
“是,是”女子连忙让开。
静静的把着这人的脉,果然和老村长说的一样,昏迷不醒,脉象却气若游丝,似乎有股气一直在此人血液中乱窜,但很轻微,若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,看他样子也只是以为睡着了,这症状应该是中毒了。
栖蝶起身,急忙追上来询问,“公子,我家相公怎么样?”
“他是中毒了,”栖蝶抛出一句,“中毒?怎么可能,我们世世代代都住在这,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,这……”
“你们村子最近可有外人前来?”祈玉寒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。
“外人?我们村子一向隐蔽,虽然时常也有人像你们这般误闯进来的,不过,不过好久都没人来了,最近一次也是在去年,是一位经商的过客,在我们村子里四处游玩了几天便离开了,所以应该不是他。”
“明日我们去此河的源头看看,今日天色已晚,劳烦您为我们准备住处。”
“是老朽的疏忽了,两位公子这边请。”
老村长急忙召集人来,将两间屋子打扫了出来,由着一个少年为他们带路,祈玉寒暗暗的观察栖蝶的反映,知道肯定是遇上棘手的事了,二人各有一番心思,少年停下了脚步,“二位公子,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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